伊万斯家｜Sisters
（二）女贞路的故事
写在前面：
佩妮爱莉莉吗？我说不清。
可能很久很久以前，当她们都还只是伊万斯家的小姑娘的时候，佩妮曾经很爱这个可爱的小妹妹。
他骨子里更像他的母亲，有时候你似乎看见莉莉透过他向你微笑。
000
1981年11月2日的早晨，佩妮德思礼醒得很早，就像她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她从熟睡的丈夫身边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儿子的婴儿床边看看他熟睡的小脸，然后下楼去洗漱准备早餐。佩妮哼着小曲，锅碗瓢盆在她手里发出愉快的叮叮当当的响声。她看了眼窗外，觉得今天似乎有下雨的迹象，于是在心里暗自记了一笔，提醒自己不要把衣服晒到院子里。
她决定今天要煮面作为一家人的早餐，佩妮从柜子里拿出她前几天在超市购买的蝴蝶面，用锅接了水，加了调料，放到炉灶上咕噜咕噜地煮，等待水煮开的时候，佩妮瞥了一眼钟，意识到送牛奶的时间到了。
她把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走出厨房，走进门厅，心里想着今天一天要做的事——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在门外等着她。
当她打开门，佩妮德思礼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吵醒了整栋房子里的人。
001
“我们当然不会收养他，”弗农大声说，手在空中挥舞着，“这个，这个——”他没能把那个词说出口。
“他们不能这样，”弗农在房间里大步地走来走去，“随便把孩子扔在别人的门口，留下一封信就要求我们抚养他，照我说，那些人都是脑子不正常。”
佩妮坐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手里，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
她想到莉莉写给她的电话号码，说如果她愿意，随时可以打电话给她，佩妮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觉得腿发软，她想着自己把那张纸片塞到哪里了，或许是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或者是床底，或者她早就把它扔了，丢进火炉里或是——她想着最后一次见到莉莉的样子，她泪水涟涟，绿眼睛里满是恳求。
那个小男孩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佩妮搞不清他是饿了还是因为想念莉莉，他有和莉莉一样的眼睛，脸哭得红了，一模一样的绿眼睛里满是泪水。
弗农开始咆哮着说他要写信给警察局，报警，叫他们来处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责任，他拒绝这样一个孩子进入他的家庭，让孤儿院把他带走。
“我们收养他。”佩妮说，她觉得自己是发疯，但是她还是说，“我们收养他。”
弗农站住了，惊讶地瞪着她，似乎被她吓到了。
“就这样吧，”佩妮说，手在抖，拆开的信放在一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莉莉模糊的脸庞浮现在她眼前，“我已经决定了。”
佩妮绷紧了嘴唇，迎向弗农震惊的脸，“但他们不能要求我们爱他，我们会教他，教他怎么做一个正常人。”她的嘴唇在发抖，“他们不能要求我们去爱他。”
弗农走进了两步，坐在了佩妮旁边，搂住了她，他看向那个哇哇大哭的孩子，他哭得很凶，这让弗农感到厌烦，但他的妻子从未如此坚决地下决定，他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听她的，所以他点了点头。
“我们会教他如何做一个正常人。”弗农允诺。
002
但魔法对于佩妮伊万斯来说，似乎永远是一个可恶的喜好戏弄她的魔鬼，她做不到，就像她无法拥有它一样，她也无法让它离开那个孩子。她实际上也做不了什么。
佩妮抱着他，站在屋子的中央，那个孩子刚吃饱，心情愉悦，他就像莉莉一样，总是充满了积极的情绪，他望着天花板上闪闪发光的顶灯，和莉莉一样美丽的绿眼睛里映着点点星光，他咯咯笑着，伸手去探那些星星，突然，似乎是灯光离开了顶灯，一团一团美丽的光球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洒在他们身上，悬浮的美丽的光就好像是发光的雪轻飘飘地落向大地，佩妮一时看得呆了。
她注视着缓缓落下的光，似乎透过模糊的光球看见很多年很多年以前，那个小姑娘偷偷伸出手，抓住了一团月亮送给她的姐姐，脸上灿烂的笑容。
她不能忍受这个。
佩妮冲出了房间，抱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还在咯咯笑，似乎以为她是和他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她不能忍受这个。
他和她真像。
莉莉总是提醒她，她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而卑微。
而这个孩子，他总是提醒她，她都弄丢了什么。
尽管他们并无此意，还永远睁着美丽的绿眼睛充满爱意地注视着她。
003
哈利成长着，佩妮刻意地忽视他，不看他的眼睛，不与他谈话，德思礼一家兑现了他们的诺言，他们不会爱他，但他依旧成长着，他的——能力也以各种各样令佩妮匪夷所思的方式爆发出来，这一点不像莉莉，这让佩妮略微感到欣喜。他对自己能做到什么一无所知，那些对他似乎是一些经常发生的意外，他没法控制它们，事情会随着他的想法发生，但他并不知道怎么控制。佩妮试图对一些事情视而不见，她大概知道其实很多事情的发生并不能怪他，但她依旧毫无芥蒂地把这些怪罪在他的头上。
什么也没法摧毁他，总之。
那个孩子就像莉莉一样，弗农的怒吼不能让他害怕，他会大喊大叫着为自己辩解，佩妮的警告他不会真的放在心上，问题多得和筛子眼一样，达力总是欺负他，但他逮着机会就会捉弄他。
佩妮德思礼没有意识到她把佩妮伊万斯对莉莉的态度逐步转移到她的儿子身上。
她忽视他，无所谓地将一切怪罪到他的头上，因为总归他像个坚韧的藤条，没有什么能改变他的坚强和勇敢，没有什么能改变他乐观开朗的本性，他就在那，哪里也不会去，十年如一日。
就像他的母亲。
004
就像他的母亲。
他离开了。
就像他的母亲，他带着整箱子的书和魔法用品，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女贞路，扑向了绚烂的，美丽的魔法世界。
佩妮有些发呆，盯着院子里盛放的花朵，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几十年前，很快，佩妮想起来自己还有衣服没有洗，她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衣服的褶皱，然后匆匆离开了。
＊突然想起来翻文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觉得差不了多少了干脆写掉吧
很简短很模糊也没什么意思的小短文，不过我觉得够了
佩妮对莉莉儿子的感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直白地说出来好像不太能做得到，总之，我觉得我想写的就是这样了，可能还有后续？
tbc or end
欢迎评论区玩耍～
其他的文，一月份再说，北京高校提前考试，和一吨的实验还有大创撞……人要麻了
